2006年6月27日

從《盆地邊緣》開始談起

好不容易,我才買到了陳揚在 一九九一年發行的專輯-《盆地邊緣》。

由於發行的點將唱片已經收起來了,所以,買到的版本肯定是一九九一年出版的。我之所以想拼命找到這張專輯,那是因為一九九一年前後,發生了太多事情,無論是大陸、台灣,或是我個人。

先把時間拉到一九八八年吧。中國大陸的中央電視台播映了六集的電視「非劇情片」《河殤》,以黃河為隱喻,反省「龍的子孫」的意義,反省「輸不起」,甚至講述大河孕育了文明,也孕育了專制的政體-埃及、巴比倫、印度、中國皆如此。這是當時中國大陸思想改革的起點,很多人覺得中國大陸「就要變了」,但事實不然。因為保守派的壓制,《河殤》被列為禁片,策劃人蘇曉康等三人被迫流亡海外。不過,在那之後,有很多人認為一九八九年的六四天安門事件,跟《河殤》的啟蒙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一九九零年,李登輝跟李元簇才當選了總統與副總統,李登輝任命郝柏村為行政院長,引發學生到中正紀念堂靜坐抗議,各方團體走上街頭,政局不安。《天下雜誌》在那時想到了《河殤》,想到了在台灣島上的人民也應該要回首反省:我們是誰?是什麼力量讓我們在這個天然資源貧瘠且天災不斷的小島上存活下來,創造了台灣奇蹟?於是,天下雜誌找了小野做總策劃,請符昌鋒做影像導演,拍攝了一共四集的《尋找台灣生命力》。而《盆地邊緣》正是陳揚為這部「非劇情片」所做的配樂。

我為這部非劇情片癡迷,更為它的配樂癡迷。這些年來,我花了很多時間找尋紀錄片以及配樂,最後,我是在電影系的片庫中找到了影像,而在兩天前找到了音樂。其實這部紀錄片該算是「本土化」的先聲,它以含蓄的手法提及這座島嶼的身世,甚至訪問了當時在台灣的蘇曉康。陳揚的配樂也不遑多讓,機車聲、加油聲、選舉造勢聲、廟會的聲音、風聲河聲小孩的嘻鬧聲運動會的拔河聲.....

這是第一次,我仔細聽見了台灣的聲音。陳揚在專輯裡頭寫道:

四海環繞著福爾摩沙,這美麗的島

我們期待,四海湧聚的生命謳歌

能喚醒沉睡的人們,攜手奮進

再創福爾摩沙,美麗的春天

因此,這部電視非劇情片以及這個專輯音樂,都讓我相信:

台灣美好的事物多於醜陋的事物。即便是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2006年4月14日

歷史、小說、故事以及戲劇

從古至今,由真實歷史改編成戲劇,或由「歷史小說」,或是真實故事改編成戲劇者,不知凡幾。不過,觀眾大多能區別:《康熙帝國》電視劇改編自二月河的小說,《漢武大帝》電視劇改編自《漢書》、《史記》;近一點的來說,公視的《四十五度 C天空下》取材自連加恩的故事,但為了使視野以及情節更豐富,劇中主人翁的名字改為連懷恩,並且在每集劇末打上字幕,以提醒觀眾。《浪淘沙》取自東方白的小說,劇中主角名叫「丘雅信」,實際上是台灣第一位女醫師蔡阿信的故事,但是為了有更多的發揮空間,東方白用了別的名字去進行「創作」。


上述的故事,皆「有所本」,使得觀眾很容易認清楚,這是真實故事或是戲劇。


目前,在公視以及民視播出的電視劇《美麗人生》卻犯了大忌,用真實姓名卻「篩選」故事情節,一般觀眾真的不容易分辨出真偽。此劇講述的是台灣第一位醫學博士杜聰明先生的故事,但是在此劇中,創辦台灣民報的人成了「邱江水」,杜聰明博士的得意門生,研究蛇毒的專家成了「李振華」。略讀台灣史的人,應該都知道,上述二位指的是蔣渭水以及李鎮源,但不知為何不能使用真名?更離奇的是,劇中未提及杜聰明先生的壯舉-前往中國大陸意欲刺殺袁世凱,也未提及他的要好朋友「邱江水」先生出殯時的大眾葬,起碼此二人有深交,杜博士不可能沒反應。雖然本劇把大部分史實都有提及,目前看來,虛構的成分也不少。而本劇是在公視播出,不可不慎。


總而言之,可否請製作單位在每集片頭註明,這是戲劇或是真實故事?參考資料與取材從何而來?最起碼,不要忘了,請打上編劇的名字。

2006年3月9日

台灣近代史與我


本來,我是想在二二八當天發表的。不過,時間過了也好,這篇文章並不是想湊熱鬧。

一九八九年,侯孝賢的《悲情城市》獲得威尼斯金獅獎,那是解嚴後不久,能夠有條件談論二二八的人也不多,但是侯孝賢卻能夠把這個議題拍成電影。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觸到二二八事件。我很記得梁朝偉所飾演的聾人文清,因為不會說話而差點在火車上遭攻擊的劇情。

之後,在我念大學時,有一門「中國通史」的課,時間大約是一九九一年或一九九二年之間。這是門通識課,老師把焦點放在近代史,並且要求大家找一個主題寫報告,然後上台發表。

我忘了從哪找來的資料,但是我記得:我報告的就是二二八。在當時,二二八事件的資料尚未完全公開,且拿到的資料,多半是當時的在野團體所寫的。因此,我引述了資料當中的彭孟緝在高雄的所作所為,直接在講台上,下了一個結論:

「外省人殺本省人。」

我永遠不能忘記,在台下聆聽的一個軍人家庭學弟,他驚恐卻不敢表達意見,安靜默不作聲的表情。

之後的幾年之間,當時的在野團體幾乎每年都以此攻擊國民黨,可是,另外一種聲音,卻逐漸滲入我的耳朵。

那是侯孝賢的另一部電影《好男好女》。電影中,蔣渭水的乾女兒蔣碧玉,跟鍾理和同父異母的哥哥鍾浩東,還有其他的同學們,一同去了中國大陸,組織醫療隊伍,參加大陸上的抗日戰爭。那年,鍾浩東二十五歲,蔣碧玉十九歲。他們坐船從基隆出發,卻飄流到廣東上岸。他們也曾因為語言不通,且來自「日本殖民地」,曾經被當成敵人看待;後來丘念台(丘逢甲的兒子)出手相救才獲釋。抗日戰爭勝利後,他們倆夫妻回到台灣。鍾浩東因為辦「光明報」,批評時政,鍾浩東被當時的國民黨政府所槍決.....

在那之後,我開始唸《幌馬車之歌》,開始學會《我們為什麼不歌唱》,到鹿窟去看呂赫若曾經藏匿的山區,到馬場町祭拜高起的土堆-據說,把人犯槍決了之後,需要用土把血跡掩蓋起來。土堆現在比人還要高,不是沒有原因的。二二八事件的受難者與白色恐怖時期的受難者,如今分別在兩個場地,依不同的時間,分別舉行紀念儀式。一方是深綠色的獨派,一方是社會主義的統派。我個人的經驗告訴我:你在第一時間所接觸到的歷史,極有可能影響你以後對史實的認知。

但倘若你閱讀得越多,越能感受到台灣歷經日本殖民統治,轉入右傾國民黨治理之後,人民底層聲音的多樣性。例如史明自承是馬克思主義信徒,但是堅持台灣獨立,被大家公認為台獨教父;陳芳明寫了台灣的左翼運動,試圖建構台共與中共之間,對民族主義認知的不同;在另外一邊,陳映真、藍博洲、汪立峽也堅持社會主義路線,但他們卻希望中國統一。而在當前的政壇上,李登輝參加過社會主義的外圍組織,民進黨中的新潮流堅持社會主義群眾路線。檯面上的政黨幾乎全部都是右傾-也就是說,一但台灣有事,我們得要請求「美帝」、「日帝」幫忙,倒向他們的懷抱。

唸得越多,你會越發覺得台灣近代史的錯綜複雜。就像今年的二二八紀念日,馬英九邀請了受難家屬參加,而那些被邀請的受難者家屬,其實當年是三民主義的信徒-你一定聽說過一個說法: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其實是改良的社會主義。

你問我的政治立場?說真的,我沒有立場。在閱讀過這麼多的書籍之後,我只能說,我越發地理解與同情,每個黨派的政治立場,以及每個人在那個詭譎多變的時代,他們身體與心靈所受的創傷。真相的解釋雖然一年一年增加,但我可以對不同的政治立場,抱持同情與尊重。

2006年1月21日

機器人 / 複製人 電影類型研究


前言

自一九二七年的德國電影《大都會》以來,機器人/ 複製人的議題一直是科幻片當中非常重要的次類型。本文將試圖說明此一類型的起源、類型特徵、以及此類型未來發展的方向。

類型起源

真要追溯此一類型的起源,可追溯到聖經中的「創世紀」,上帝造了亞當跟夏娃,使人類繁衍。在其他的神話中也顯現了「無性生殖」的可能:桃太郎從桃子裡出生,孫悟空是石頭裡面蹦出來的。在經歷過數千年,重複講述此一故事的同時,人類開始思考:

a. 有沒有可能透過非生殖的方式,創造另外一個生命體?

b. 無生命的偶形體,是否有可能為人類所用?

因此,世界上許多的民族,都有類似的童話、神話等。中國的茅山法術裡有「點指兵兵」,西遊記裡孫悟空「吹毛複製」;湘西趕屍則提供了死而復活的好題材。西方則有木偶奇遇記、綠野仙蹤之中的稻草人、錫人等等。如此看來,在東方的神話故事裡面,複製人/ 機器人多半是功能性的,用意在於廉價的勞動力;而西方的故事裡面,多半指向自我實現-由「偶」的身份成為「人」的身分。

接著是小說中的造人故事。十九世紀,瑪麗雪萊即寫出了「科學怪人」這樣的故事,Frankenstein 開始成為一個造人的符碼。只不過,這時候故事裡面所呈現的是一種恐怖片的基調,或是說,機器人 / 複製人就是個怪物,當創造科學怪人的Frankenstein不喜歡他所創的「怪物」時,怪物不受控制,最後死在村民憤怒的大火中。一九九零年所攝製的《剪刀手愛德華》也是朝古典的恐怖電影發展。2004年的電影《機械公敵》(I, Robot)當中的台詞也提到了「機器人就像是恐怖片裡的吸血鬼、科學怪人或狼人:平常時很安全,月圓時就變了性格。」這證明了此一類型電影跟恐怖電影的關連性。所以,恐怖片與機器人 / 複製人的電影研究,有非常多相似之處。我們可以引用李維史陀的二元對立以及 Robin Wood 在七零年代恐怖片這篇文章所做的分類,並藉由佛洛伊德學說加以分析:

機器人à沒有陽物à白種男人之外的他者à世界秩序的破壞者。

卡文(Bruce Kawin, 1984)的論文中提到:「恐怖片和科幻片皆是已知世界和未知世界的遭遇,或正常和他者之間的矛盾;但是科幻片對未知世界的態度是正面的,而恐怖片的態度則剛好相反。」若將卡文的說法應用到機器人 / 複製人的電影中,則恰好與前者論述的意見不同。科幻片當中的機器人就不見得當成"正面處理",如《魔鬼終結者》,或是《魔鬼命令》,或是《機械公敵》。

另一面向,在社會的演進上,十九世紀進入了工業革命,機器動力代替了獸力,生產線形成了產品大量複製,這都使得當時的人類開始相信「再製人類」是可能的。一九二七年德國電影《大都會》是首次有機器人在大銀幕上呈現,但卻不是以「光明的未來」收場。

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美國的科幻小說作家寫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小說作品,並且變成日後好萊塢很重要的故事來源:《銀翼殺手》《關鍵報告》《變人》《機械公敵》《魔鬼總動員》等等,這些原著都是科幻小說家的結晶。

一九八零年代是鼓吹工廠自動化最盛的時代,日本研發機械手臂,並且應用到汽車生產上面。一九八四年所發行的《魔鬼終結者》,最後人類與終結者決戰的地點,就是自動化工廠。在電影的發行上,Mark Jancovich 在他一九九四年所發表的文章《American Horror from 1951當中,在第五章裡面提到了八零年代的電影狀況:"Many of these developments can also be identified in the science fiction/ horror films of the 1980s which became one of the most popular and influential aspects of the genre." 也就是說,八零年代的電影可同時被歸類於恐怖片以及科幻片之中,《魔鬼終結者》正是最好的例子。

之後的電影中,機器人/ 複製人的被創造理由也開始多元化:軍國主義的擴張,複製人用作軍事用途(《魔鬼命令》 《霹靂五號》)、家庭為了節省人力(《變人》),維護治安(《機器戰警》 《攻殼機動隊》),或是機器人為娛樂用途(AI 人工智慧》的舞男機器人比較有趣的是《魔鬼終結者》,這個機器人是要用來消滅人類的;《AI 人工智慧》的機器小男孩大衛,則是為了要提供「愛」。

機器人/ 複製人只是電影中的角色之一,因此這類電影通常會跟恐怖片或科幻片結合在一起,少部分會與喜劇結合(如《霹靂五號》),但唯獨有一部《超完美嬌妻》卻以機器人議題與兩性問題結合,是機器人 / 複製人電影中的異數。

在這裡,要特別提及日本的動畫中對機器人的態度,可以用富野由悠季押井守兩位作為特別代表。富野創造了日本《鋼彈》系列,一播就是二十年(1985 至今)。富野對大體積、大塊頭的機器人情有獨鍾,可是日本的巨型機器人卻完全沒有思考能力,都要有一個人類在上頭控制。富野的傾向比較像是一部歷史故事,機器人只是其中的工具;押井守則是朝另一個方向思考,他以機器人 / 再製人 來尋求「未來人」的定義是什麼?未來的人可能沒有固定形體,未來的人可能只剩下大腦,甚至未來人可能沒有形體,只剩下一個獨立思考的有機體。

機器人 / 複製人電影類型特徵


絕大多數的機器人/ 複製人電影中的「被造者」都沒有獨立思考能力,少部分的電影中的機器人 / 複製人有學習能力。這種機器人 / 複製人完全聽命於創造者。美國科幻小說之父艾西莫夫在小說中寫下「機器人三大定律」,這是科幻迷必考的問答題。這三大定律一直影響著科幻電影中對機器人的描述,甚至稱這種機器人 / 複製人為艾西莫夫式(《機器戰警》、《變人》《機械公敵》)機器人-這樣的機器人是安全的。不過,艾西莫夫定律是有缺陷的,會有矛盾情形產生。當意外發生時,使得劇情開始拓展,甚至,每一部機器人電影都可以套用Stuart Voytilla 1999年所論述的「英雄旅程模式」。每一部機器人電影都有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事情結束,電影亦即結束。《魔鬼終結者》較接近恐怖片中的怪物,終結者並沒有完成它的使命而被消滅,終結者也不會因為自身的疼痛而停止追殺。可是,《魔鬼終結者》的第一集與第二集之間的T-5機器人個性相差太遠,使得電影類型也有所區別。

在機器人/ 複製人 電影的「英雄旅程模式」中,它們共同呈現的劇情如下:

  • 機器人無論被人類控制或是被更大的無形體電腦所控制,電影中的環境呈現一種平衡狀態-可能人類被管理/ 奴役(《魔鬼終結者》 《駭客任務》),也可能是人驅使機器工作(《變人》《機械公敵》《AI 人工智慧》)。

  • 機器人 / 複製人的劇情裡面幾乎都有Frankenstein的角色。這位 Frankenstein 可能是一個研究造人的博士,可能是邪惡的政府,或是資本主義下富可敵國的企業,但是,主要掌管者都是男性。而這些男性角色多半具有「統治世界」的野心。

  • 機器人突然因為事件覺醒(《霹靂五號》被閃電擊中,《AI》被人類拋棄,《機械公敵》博士突然死亡),於是機器人離開創造者,想要追尋自我存在的價值。

  • 所有的機器人 / 複製人電影中,當它們未有自我意識時,它們都沒有好人壞人的分野。一旦擁有自我意識,「它們」幾乎都是朝「善」的方向前進。

  • 幾乎所有的「被製造者」皆為「男性」。這是因為「被製造者」所肩負的工作大多是需要力氣的工作:軍人、警察、勞務。唯二例外是《攻殼機動隊》的草薙智子,以及《超完美嬌妻》中的嬌妻們。「製造者」與「被製造者」多為男性,並且是驅策故事發展的力量,這頗為符合David Bordwell 所提出的理論:男性是主流敘事電影的推動者。

  • 故事都呈現「少數人扭轉局勢」的結局。

  • 所有機器人/ 複製人電影都符合David Bordwell 的四種動機論的其中一項:看見機器人 / 複製人就會有類型聯想,這是一部科幻片,觀眾絕不會想到這是一部家庭親情片或西部片。因此,《超完美嬌妻》在宣傳策略上絕口不提機器人的部份,觀眾得要看到最後才發現。

  • 所有機器人 / 複製人電影很難用作者論的方式分析。這型電影只是歸於類型片以及暑假大片。

  • 不管如何,到目前仍然沒看見一部「歐洲式」的機器人/ 複製人電影,所有好萊塢的此一類型電影都有一個完整的答案,以及三幕式的結構。但《攻殼機動隊》這部日本動畫幾乎打破了許多機器人 / 複製人的類型電影分析模式:她是「女形」,是「秩序的維護者」,是開放式的結局,且本片經得起作者論的分析。

未來類型發展方向

隨著科學有了足長進步,複製羊誕生,幹細胞正在做研究,全世界都相信有一群瘋狂的科學家在不受法律限制的地區在從事人類複製研究。因此,看起來,機器人 / 複製人的電影故事有可能在現實生活實現,而「它們」日後會遇見的問題,現在差不多都討論完畢了。機器人 / 複製人的電影其實只能朝更多的特效畫面,更大的場面來支撐。但是,我看見押井守的思考方向,是一個出路。押井在一片「機器人想變成人」的電影浪潮中,看見了「人逐漸變成了機器」,甚至開始捫心自問起「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把人分解成一個個的器官,這些器官幾乎都可以更換。用機器人 / 複製人去反身思考人的未來定義,應該是下一個主流議題。

當美國科幻小說作家提問「機器人是否夢見複製羊?」之後,我不禁要問:「有沒有可能出現『機器人同志電影』?」我問的問題,應該是個好問題。因為《變人》裡面的機器人管家,最終娶了人類為妻。

參考及引述資料


l Voytilla, Stuart. Myth and the Movies: Discovering the Mythic Structure of 50 Unforgettable Films. Studio City, CA: Michael Wiese Production, 1999.

l 李顯立等譯,Bordwell, David著,《電影敘事:劇情片中的敘事活動》,台北:遠流,1999

l Wood, Robin. The American Nightmare: Horror in the 70's; Chapter 5 of Robin Wood: Hollywood from Vietnam to Reagan, New York :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86, 70 - 94

l Karwin, Bruce. The Mummy's Pool' in Barry K. Grant, ed., Planks of Reason: Essays on the Horror Film, Metuchen: Scarecrow Press, 1984, pp.3-20.

l Jancovich, Mark, ed. Horror, the Film Reader. New York: Routledge, 2002.

l Isaac Asimov(1920 ~ 1992,科幻小說家)於一九四二年提出的機器人三大定律如下:

第一定律 機器人不得傷害人,或任人受到傷害而無所作為;

第二定律 機器人應服從人的一切命令,但命令與第一定律相抵觸時例外;

第三定律 機器人必須保護自己的存在,但不得與第一、第二定律相抵觸。

這三項定律並不是最完美無暇的定律,因而產生了許多矛盾的小說故事。不過,人工智慧專家仍把此三大定律,列為日後發展機器人工業的重大定律,只是要做得更細膩些。